看到顧北祁,霍北堯眸色一凜,一股怒火即将燃起。
他微挑眉梢,舌尖輕抵齒關,唇邊仍舊帶着笑意,“顧先生,剛回國就來看我女兒,真是‘周到’啊。”
顧北祁神色微微一滞,腳步慢下來。
南婳白了霍北堯一眼,眼神特别嫌棄。
過去那十年,他一直是個自尊自傲的人,面子看得比天還大。
怎麼三年不見,他忽然變得這麼不要臉了?
那是他女兒嗎?是她一個人的女兒好不好。
南婳站起來朝顧北祁走過去,笑着說:“顧先生,您快進來。女兒是我自己的,跟霍先生沒啥關系,别聽他亂說。”
月月是她紮了那麼多針做試管嬰兒懷上的,又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,拼着性命保下來的。
霍北堯隻在三年前不疼不癢地提供了點精。
除了那點關系,啥都沒有。
顧北祁臉上恢複笑容,把手裡拎着的超大紙袋遞給南婳,說:“昨晚看你穿得單薄。這是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羽絨服,你試一下尺寸,如果不合适可以調換。”
南婳接過,打開。
裡面是一件長款加厚的黑色羽絨服,面料手感超級舒服。
她看了眼吊牌,尺碼正是她經常穿的尺碼。
她心裡更加确定這就是先生了。
隻有先生才會這麼細心體貼。
顧北祁于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,可是先生不是。
先生是給過她無限溫暖和幫助的人。
也是能治愈她救贖她的人。
想起和先生相處的點點滴滴,南婳的心情頓時變得雀躍起來,語氣也活潑了許多。
她大眼睛俏生生地望着他,笑,“很漂亮,我很喜歡,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