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車。
去了城郊南婳的墓地。
盯着墓碑上那張年輕靈秀的面孔,他心如刀割地站到了天亮。
清早。
南婳來到劇組,像往常那樣打開筆記本電腦。
郵箱提示有新郵件。
南婳登陸郵箱,打開郵件。
是照片。
南婳以為是公司總部發來的秀場照,随手點開。
眼神一硬,頭皮開始發麻。
是床照!
霍北堯和一個女人的床照!
女人沒露臉,隻露出半邊下巴,頭發慵懶淩亂,下巴尖得過分,雙肩裸着,身材凹凸有緻,十分妖冶。
鎖骨上有個小小的紋身,細看是一隻黑色的蜘蛛。
霍北堯的五官拍得很清晰,眼睛是閉着的。
想起他昨晚說的那些事,南婳心裡膈應得厲害,像被人往嘴裡塞了一隻巨大的癞哈瘼。
惡心的感覺順着胃,往血裡,往肉裡不停地滲。
她緩緩閉上眼睛。
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痛,痛到麻木。
她很難過,難過得厲害。
六年前,就是因為這種差不多的床照,她被霍北堯冷嘲熱諷,冷暴力,出軌,不愛,極盡報複。
生生被他折磨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,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啊,殺人也不過頭點地。
風水輪流轉。
如今他也混上了差不多的床照。
真是諷刺。
南婳把照片直接轉發到了霍北堯的郵箱裡。
發完,她後知後覺,過去這麼多年了,她居然還清晰地記得他的私人郵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