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張除了服飾和發型之外,其他都和霍北堯一模一樣的臉,南婳恍了下神。
有種和霍北堯約會的感覺。
她心痛地想,為什麼要和他長得一模一樣?
她想重新開始,就是為了忘掉和霍北堯的那些過去,那些愛恨糾葛、痛到極緻的過往。
可是對着這樣一張臉,她怎麼能忘得掉?
南婳落座。
顧北祁拿起一束包裝精緻的白玫瑰遞給她,“我覺得白玫瑰最适合你。”
南婳笑了笑,接過,道了聲謝。
她不喜歡白玫瑰,喜歡白玉蘭。
那碩大潔白的花,茕茕孑立,開在春寒料峭時,美麗又有風骨。
二人點餐。
和上次在花間堂吃的法式套餐差不多。
唯一區别是上次摸着黑吃,這次是大白天。
顧北祁體貼細心,又紳士,姿勢優雅地給她切了牛排,還要喂她吃。
南婳婉拒了。
上次是在黑暗中看不見,這次能看見。
感覺也跟以前不一樣了。
至于到底哪裡不一樣,她說不出來。
反正,對着和霍北堯一模一樣的臉,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目光,南婳有種如芒在刺的感覺,甚至有點兒分裂。
她得在心裡不停地提示自己,這是顧北祁,不是霍北堯,省得一不小心說錯話。
心裡有事,飯自然吃得拘拘謹謹。
好不容易吃了個半飽,南婳借口去衛生間,想去前台把賬結了。
結果前台說賬已經結過了。
應該是顧北祁中途接電話時結的。
南婳覺得欠他的人情永遠也還不清了。
吃完飯後,顧北祁送南婳回城南公寓。
到家。
南婳換衣服時,才發覺手腕上的手鍊不見了。
她仔細想了想,是給霍北堯做手擀面時,嫌手鍊礙事,随手摘了放到洗手盆旁邊了。
并不是多貴重的一條手鍊。
可是南婳想去拿回來,因為是自己親手設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