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(第1頁)

南婳擡起眼簾,看到一張熟悉的英俊面孔,精雕細琢的五官,清貴深邃的眸子,雕刻般線條銳利的下颌輪廓。

是霍北堯。

之所以能一下子區分開,是因為霍北堯生着病,面色有種不正常的白,被清冷的路燈燈光一照,近乎瓷白。

再者,顧北祁溫文爾雅,斯文紳士,沒這麼霸道,更不可能這麼不要臉。

“放開我。”南婳挺直脊背,涼聲說。

“不放。”霍北堯手臂摟得更緊。

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,下颔抵着她的頭頂,舍不得松手。

他身上穿的是睡衣,别墅有地暖,睡衣很薄。

外面溫度不到十度。

他還發着燒。

南婳想快刀斬亂麻,趕他回去,直接問: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
“林胭胭不是我叫來的。”

“你不用解釋,我不想聽。”

霍北堯修長手指按住她的嘴,“你不要說話,聽我說。剛才她自作主張要喂我喝水,我拒絕了。争執間,她不小心把水灑到我身上,她拿紙給我擦衣服,就是這樣。你不能冤枉我,更不能一聲不吭就跑了。”

南婳抿唇不語。

見她不信,霍北堯拿起她的手,按到自己的胸口上,“你摸摸看,這裡是濕的。”

果然是濕的。

南婳心裡那股子憋悶勁兒,消了一分。

“說完了嗎?說完了就回去吧。”她冷冰冰地說。

霍北堯垂眸,盯着她冷若冰霜的臉看了幾秒,薄唇勾起,“這麼着急趕我回去,是怕我受涼嗎?”

“别自作多情。就是看到隻狗生病了,我也會關心一下。”南婳嘴硬道。

話音剛落,空氣忽然變得凝滞。

這話很耳熟,是霍北堯前幾個月經常對她說的。

霍北堯笑,果然風水輪流轉,十年河東,十年河西。

說出去的話,就像潑出去的水,最終還是會變成雨,淋到自己身上。

“是啊,你把雞肉扔給狗吃了,都不肯給我吃。我霍北堯活得還不如一隻狗。”

“霍總山珍海味的,什麼沒吃過?”南婳語氣裡帶一絲譏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