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。
他出聲:“是啊,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”
他心如刀絞地閉上了眼睛。
悔不當初。
以前看到他心痛,南婳會有報複的快感。
現在不知怎麼的,看到他心痛,她的心也會跟着痛。
一邊恨着他,一邊又有點可憐他,然後恨自己可憐他。
離開思南公館。
阿彪早就開車等在大門口了。
南婳上車,讓送她去沈澤川的公寓。
四十分鐘後。
來到他家。
沈澤川剛把飯菜端出來,擺上桌。
見她來,他遞了雙筷子過來,笑着說:“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,我好多準備幾個菜。”
南婳在他對過坐下,神色凝重,說:“我不是來吃飯的,有些事情想問你。”
“問吧。”他目光溫和地看着她。
“我懷疑三年前的車禍,不一定是霍北堯指使的。”
沈澤川詫異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各種各樣的細節吧,說來話長,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。”
沉默片刻。
她又說:“如今丁圖潛逃在外,始終抓不着,警方那邊也不可能重新翻案。對了,你還記得當年你從斷崖嶺把我救出來時,有什麼反常的事情嗎?哪怕蛛絲馬迹也行。”
沈澤川揉着太陽穴,想了會兒說:“當年我不算是碰巧經過,有人給我打過求救電話。”
南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“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