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他媽叫輕傷?
霍乙不敢不從,隻好放下陸逍。
陸逍本就疼得死去活來,腳一沾地,身子直往下軟。
霍北堯一腳踹到他的腿上,“滾!别髒了我的地盤。”
陸逍費力地站起來,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霍北堯鼻間輕哼一聲,“是嫌眼珠子也多餘嗎?要不要我幫你剜了?”
陸逍一聲不吭,強忍疼痛,朝門口走去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疼得直冒冷汗,身上衣服早就濕透了,被血染透的,也被冷汗濕透的。
鮮血不停地從白色紗布裡往外滲,順着衣服往下滴。
好不容易挪到電梯前,霍北堯冷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:“走樓梯。”
陸逍知道他這是故意折磨自己。
隻好忍着疼,挪到樓梯口,手扶着欄杆一步步地往上爬。
霍北堯長腿大步,很快就超過了他。
霍乙急忙追上去,怕兩人再起争執,人不死什麼都好說,人一死事情就鬧大了。
等陸逍好不容易爬到最後一層樓梯。
霍北堯忽然擡起長腿,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腳。
陸逍本就傷得像風中殘燭,搖搖欲滅,哪裡還撐得住他這一腳?
頓時叽裡咕噜地滾了下去。
肋骨處一陣鑽心的疼,骨頭好像斷了。
落地時,小腿發出咔吧一聲脆響,劇烈的疼痛山呼海嘯般襲來。
他眼皮一翻,疼得暈了過去。
霍乙急忙噌噌地跑下去,費力地把人扶到自己背上。
一步步地爬上去。
他苦着一張臉,對霍北堯說:“霍總,他該死,您把他千刀萬剮都行,可是殺人得償命。您不為自己着想,也得為霍家,為霍氏集團想一想吧。您是集團的法定繼承人,身上不能有任何污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