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胭胭頓時大驚失色,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震動。
她身子晃了晃,腿軟得再也站不住,咚的一聲癱坐到地闆上。
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完了!
怎麼這麼倒黴,撞到槍口上了!
千防萬防,沒想到霍北堯會派人在陸逍床底下裝監聽器。
他在床底下裝監聽器,是要防誰?
霍北堯垂眸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。
怒氣在身體每一個毛孔裡橫沖直撞。
真是諷刺啊。
他感恩戴德的人,卻和姓陸的聯手用一沓床照,毀了他的感情!
毀了他的婚姻!
毀了他的家庭!
想起過去那三年,他對南婳的各種冷嘲熱諷,冷暴力,整整三年對她不管不問。
為了報複她,刺痛她,他故意和林胭胭暧昧,甚至為了林胭胭,把她推倒在醫院的水泥地上。
她歪在那裡,手臂鮮血淋漓。
眼神是那麼無助,那麼絕望。
她當時還懷着他的孩子。
他怎麼能做出那麼混賬的事!
霍北堯愧疚得心如刀絞,恨不得自剜雙目。
長這麼一雙眼睛有什麼用?
識人不清。
錯把魚目當珍珠。
霍北堯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怒意,對地上的女人說:“爬起來,自己去樓下,跪着。”
林胭胭一愣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,蛇一樣冰涼地爬到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