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胭胭正躺在病床上,雙眼緊閉,鼻子上扣着氧氣罩,身上貼着儀器,旁邊心髒監測器正在平穩地跳動着。
額頭在眉骨位置縫了幾針,傷口氧化成暗紅色,看着有些猙獰。
可是一想到因為她的原因,間接導緻南婳出車禍。
她身上落下數不清的傷痕,他覺得林胭胭這點小傷太輕了,太輕了。
輕得不值一提。
霍北堯坐都沒坐,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轉身就走。
還沒開始走,手臂忽然被林胭胭一把抓住。
她并不睜眼,隻是用力抓着,死死抓着。
細長的手指,像鬼爪子一樣,一股蠻力。
她閉着的眼睛,漸漸從眼角沁出兩行淚,看着十分可憐。
以前看到她哭,他會同情她。
可現在,他隻覺得煩躁。
明明是隻陰險狡詐的蛇,哭什麼哭?
鳄魚的眼淚,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。
他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,決絕地離開。
出門。
闫妩慌忙迎上來,問:“北堯,胭胭有沒有好一點?”
霍北堯長身玉立,英俊面容喜怒不辯,吩咐道:“等她醒了,繼續去樓下跪,七天七夜,少一分鐘都不行。”
闫妩的心咯噔一下子掉進了糞坑裡。
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,完了!
霍北堯離開醫院。
上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