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逍頭絲毫不怕,頭往後一仰,嬉皮笑臉地看着她,說:“霍北堯拿劍捅了我三十多劍,我都不怕,會怕你這根小小的修眉刀?有本事你就割啊。”
“來。”他握着她的手,把修眉刀挪到自己的喉結上,“照着這裡一刀割下去。”
南婳不過是故意逼他說出三年前的真相。
哪裡真要斷他的喉管?
一猶豫的功夫。
陸逍握着她的手腕從自己脖子上挪開,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,輕佻地說:“不舍得對嗎?就知道婳兒最疼我了。”
南婳隻覺得手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像被蛇爬過一樣陰冷。
她用力甩開他的手,涼涼地說:“你再不說,我打電話報警了。”
陸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,“報吧,報警也沒用,浪費時間。”
南婳簡直拿他沒辦法。
能挨過三十多劍的人,即使報警,被抓進去審訊,他也不會招供的。
警方文明辦案,隻會比這懲罰更輕,不會比這更重。
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,從他嘴裡是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。
就更别提讓他去指認林胭胭了。
南婳失望極了。
陸逍拿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凝視着她,“謝謝你昨晚找人把我救出來,得虧你聰明,讓人從窗戶把我擡出來。婳兒,你的救命之恩,我會好好報答你。”
南婳如實說:“不是我救的。我恨你都來不及,哪有那麼多閑功夫去救你?”
陸逍一愣,随即笑道:“你别不承認了,除了你,别人也不知道我住院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
陸逍臉上笑容更大,“婳兒,你怎麼這麼可愛?别人做了好事,巴不得昭告天下,你卻拒不承認。”
南婳嚴重懷疑這人腦回路,跟正常人不一樣。
她都說得這麼清楚,這麼明白了,可他還是一味地認為是她救的。
想必霍北堯跟他是一個腦回路的,否則不會怒氣沖沖地跑來找她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