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宴會廳門口。
手搭到門把手上,剛要推門時,南婳終是忍不住回了下頭。
看到霍北堯還站在原地,紋絲不動,頭也不回地背對着她。
高大身影筆直,修長,矗在那裡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傲感。
南婳清楚地知道,他也在強忍。
心裡風起雲湧,有什麼潮乎乎的東西堵在她的嗓子眼裡。
她迅速推開門。
進屋。
一屋的同事已經喝得微醺,話也多了起來,說說笑笑,十分熱鬧。
南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,坐下,安靜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。
霍北堯的身影不知怎麼的,像釘在她腦子裡似的,揮之不去。
人真是奇怪。
之前恨他入骨,不知不覺,居然變成了這麼奇怪的情緒。
奇奇怪怪,複複雜雜,亂糟糟的,連她自己都捉摸不透。
正當她暗自懊惱之際,有個叫柳尖尖的同事,端着一杯白酒走過來,拿起桌上的酒杯,迅速給她倒了一杯,笑着說:“沈老師,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南婳喝不了白酒,紅酒能喝點。
她禮貌地說:“我換紅酒可以嗎?平時不喝白酒的,會醉。”
柳尖尖“呀”的一聲,大驚小怪地說:“沈老師搶男人那麼厲害,怎麼喝起酒來,卻這麼慫?”
南婳聽着刺耳,“我怎麼搶男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