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是想和她複合。
她心情複雜地凝視着面前熟悉的英俊面孔。
這是她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。
可也隻是曾經而已。
半晌。
她輕輕地歎了口氣,說:“我們之間隔得太多了,不隻因為顧北祁,還有林胭胭,以及那三年。”
那三年的傷害,深深地烙在她心裡。
看到他,她就忍不住想起來,心會痛,支離破碎地痛。
還有他對林胭胭的種種好,甚至和她睡過,還讓她懷了一個孩子。
一想起這些,她就忍不住膈應。
這種感覺,怎麼說呢。
就像一百塊錢掉進了糞坑裡,撿吧,惡心。
不撿吧,又舍不得。
不。
這種感覺還不如一百塊錢掉進糞坑裡呢。
錢撿起來,用水沖沖還可以花出去。
人卻要面對一輩子。
那根刺會一直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。
她苦了那麼多年了,不想讓自己的餘生,再被這種糾結痛苦的感情所累了。
保镖的車開了過來,南婳彎腰坐進去。
車子開出去老遠,她終是忍不住回頭。
隔着後擋風玻璃,看到霍北堯高大身軀颀長英挺地矗立在原地。
他單手插兜,拿一雙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車子離去的方向。
那深情,隔山隔海,隔着遙遠的距離都擋不住。
她心如刀割地閉上了眼睛。
遲來的深情,賤如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