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在外面聽到了。
奈何那是女衛生間,他們進不去。
最後柳尖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,臉上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,頭發被扯掉大把,衣服也被扯爛了,卻死死地抱着手裡的包。
對現在的她來說,一萬塊錢,也是錢。
保镖等了半晌,都沒看到林胭胭出來。
隻好去找了女護士過來幫忙。
女護士把林胭胭扶了出來。
她原本一頭濃密的長發都快被拔秃了,隻剩下稀稀疏疏的幾根挂在上面,頭皮上全是血。
臉上也被抓得看不出本來面目,鮮血淋淋的。
身上的衣服都被柳尖尖扒光了,貼身内衣褲都沒給她留。
還是女護士脫了護士服,給她套上,勉強能出門了。
保镖心裡暗歎,還是女人對女人最狠啊。
要是他們,怎麼也下不了這麼狠的手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多大的仇,多大的恨呢。
林胭胭被護士攙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來,朝闫妩的病房走去。
沒走多久,碰到霍北堯正推着霍老太太去醫院的小花園,曬太陽。
天冷,老太太關節炎複發了,來醫院做理療。
私人醫院不愛去,就認公立醫院。
林胭胭看到霍北堯,頓時像見了親人,心裡的委屈頓時鋪天蓋地。
她一把推開護士的手,強忍疼痛,朝霍北堯撲過去,邊跑邊啞聲喊道:“北堯哥,你要替我報仇啊,北堯哥”
她嚎啕大哭,哭得毫無形象,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孩子。
聲音碎得像裂帛。
鹹濕的眼淚流出來,沾到滿是血痕的傷口上,刀割一般的疼。
霍北堯聞聲,回眸。
看到一個滿臉是血,秃着頭的醜八怪哭着喊自己“北堯哥”,聲音嘶啞得分辨不出是誰。
他被膈應到了,濃眉微微一蹙,問跟在她身後的保镖,“這是誰?”
保镖急忙回道:“霍總,這是林胭胭,林小姐。”
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!
霍北堯瞬間被惡心到了。
他擡手打了個冷峻的手勢,“把這惡心玩意兒拉走,别吓着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