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毛病了,一到冬天關節炎就犯了。”
見不是什麼大病,南婳稍稍松了口氣,擡腕看了看表,快十一點了,現在趕過去應該來得及。
她對着手機說:“那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霍老太太得逞地看了霍北堯一眼,一臉慈愛地說:“好,你什麼時候到,我讓堯兒去接你。”
聽到“堯兒”二字,南婳好像明白了點什麼。
可是她也的确擔心老太太的身體。
過去的那幾年,她對自己不薄,去看她是應該的。
挂電話後,南婳安頓好月月。
去衣帽間取了一件淺駝色的羊絨披肩,包裝好。
原打算等過年時送給老太太的,現在派上用場了。
出門。
她又去禮品店買了兩盒包裝精美的補品。
乘保镖的車,來到市人民醫院。
保镖把車停好。
剛下車,南婳就看到十米開外,一抹颀長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那裡。
筆挺的深色羊絨長大衣,英氣俊美的面孔,雕塑般精緻矜貴的五官,加上微翹的笑意薄唇。
不是霍北堯,還是能是誰?
南婳拎着禮盒朝他走過去,什麼也沒說。
“東西我來拎,别累着你。”霍北堯伸手從她手中接過禮盒。
南婳心裡暗自覺得好笑。
拎個禮盒而已,能有多累。
停車場在路對過,去醫院得橫穿馬路。
周圍車很多。
霍北堯下意識地牽起她的手,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。
這是六年前他做慣了的動作。
隔了那麼多年,做起來還是那麼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