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隻領了證,沒辦婚禮。”
想起他和林胭胭大辦的那場婚禮,南婳心口有點堵。
她悶悶地說:“婚禮你也沒少辦啊。”
“和你辦的才叫婚禮,和别人的不算。”
南婳頓了一下,說:“我搬家了,搬到了先生準備的房子裡。”
她在表明立場,想和他劃清界限。
霍北堯忽然沉默不語。
一路上再也沒說一個字,但是手也沒松開,依舊抓緊她的手,抓得很緊。
直到來到老太太的病房前,他才松開。
推開門。
進屋。
南婳走到床邊的椅子前坐下,目光溫柔地看着老太太,問:“奶奶最近胃口可好?”
老太太拉起她的手,笑眯眯地說:“不,天天吃不下飯。要是你能經常來看看我,我胃口可能會稍微好一點。”
南婳有點哭笑不得。
果然人老如小。
老太太擡頭朝霍北堯使了個眼色。
他邁着筆直長腿堪堪走過來。
老太太拉起他的手,放到南婳的手上,說:“沈小姐,你别看我這孫子長得帥,很招桃花,可是他特别癡情。很難喜歡上一個人,一旦喜歡上,就不會改變。這麼好的男人,你就别折騰他了,給他個機會吧。你瞧瞧,他這幾天想你想得都瘦了。”
如果換了别人,也就信了。
可是南婳不是别人。
她是領教過他的“癡情”的。
婚内出軌,整整三年,的确很“癡情”。
南婳撐出一個笑,說:“奶奶,我是南婳。”
老太太一頓,很快笑道:“我知道你是南婳啊,沈南婳嘛。”
“不,我是他的妻子南婳。三年前那場車禍,我沒死,被人救了。”
老太太頓時大驚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