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清了清嗓子,示意他回來。
霍北堯沉默一秒,邁出去的腿緩緩收了回來。
南婳出門。
保镖正站在門口等着她。
護送她下樓。
等門關上,霍北堯眸色沉沉,看向老太太,“奶奶,你是哪一方的?”
老太太眼皮一掀,“當然是你這一方的啊。”
“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說?”
老太太白他一眼,“三十六計裡,有一計‘欲擒故縱’,你忘了?那三年,你的确做得不對,她不原諒你是應該的。換了我,我也不會原諒你。”
霍北堯俊美面孔沉下來,佯裝不悅地說:“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,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?”
“如果她是沈南婳,一個電話我就搞定了,可她是南婳,就得多費點功夫了。”
霍北堯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,“你的意思是我和她還有戲?”
“當然有戲。你看她在外面待了三年,還是回來了,這說明什麼?”
霍北堯眼角微挑,“她忘不了我?”
老太太給了他一記“你想得美”的眼風,“說明她心裡記挂着陽陽,接近你,也是為了找機會見陽陽。她是風筝,陽陽就是那根拴着風筝的線。想和她破鏡重圓,你得走陽陽這一關,其他都走不通。”
沉默一瞬,霍北堯道:“懂了。”
“懂了就好。”老太太臉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霍北堯拿起望遠鏡,走到窗口,尋找南婳的身影。
即使有保镖護送,他也不放心。
恨不得把她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,放進口袋裡藏着。
南婳由保镖陪同,走出住院部。
迎面碰到了林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