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等他終于松開她,換氣的功夫,她忽然伸出手,就朝他臉上打去。
他也不躲,隻微垂眼眸看着她。
漆黑深邃的眸子濕漉漉的,眼神清亮,飽含深情。
那深情濃得都要溢出來。
南婳的指尖挨到他的臉上,卻沒打下去。
恨不夠,氣也不夠了。
她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她忽地轉身,走到鍋邊,佯裝平靜地掀開鍋蓋去看水。
水開了。
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
她的心跳動得比這水泡還要激烈。
她恨自己。
為什麼不能做到心如止水?
明明是一團死灰,為什麼要讓它複燃?
她強壓下劇烈的心跳,飛快地把小馄饨下到鍋裡。
下的時候,動作有點快,一滴熱水濺到她的手指上。
她下意識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霍北堯急忙上前,抓起她的手,拉到水龍頭下,打開,用冷水沖。
沖了兩三分鐘,手指上的灼痛減輕了。
南婳輕聲說:“不疼了,你出去吧。”
“你出去吧,我來看着煮。”
南婳微微詫異,“你會煮?”
霍北堯拿勺子熟練地攪着鍋裡的小馄饨,輕描淡寫地說:“陽陽愛吃,我特意跟着家裡的廚子學過,可是怎麼煮,他都說沒有媽媽的味道。”
南婳鼻子酸溜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