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見南婳神情不對,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南婳掐了電話,微微蒼白着臉,說:“柳尖尖死了。”
霍北堯平時公事繁忙,每天要見很多人,一時沒想起這個人是誰,問:“柳尖尖是誰?”
“三天前我們公司聚餐,和我發生争執的那個女人,她就叫柳尖尖。”
霍北堯想起來了,“她啊,那樣的人死了就死了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“是你派人幹的嗎?”
霍北堯眸色微微一沉,挑起眼角看着她,“為什麼懷疑是我?”
南婳逼住他的眼睛,“她是挺讨厭的,但罪不至死。”
霍北堯沉默一瞬,“我承認,我是心狠手辣,可我再狠,也有底線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更不會殺人。”
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不隻是為他一個人而活,上有父母,下有兒女,中間有南婳。
背後還有偌大一個霍氏集團,幾萬人的生計,都背在他身上。
他若殺人,自己也要受牽連。
教訓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,他沒必要為了一條蝼蟻,搭上自己。
南婳垂下眼睫,陷入沉思。
霍北堯的确不像那種把事情做絕的人。
他那麼憎恨陸逍,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,卻也給他留了一條命。
這說明他是理智的。
不是他,難道是先生嗎?
南婳拿起手機,對霍北堯說:“我去外面打個電話。”
她站起來,推開門,走到庭院裡,撥了先生的号碼。
響了三遍後,手機裡傳來先生好聽的煙嗓:“小婳,有事?”
南婳開門見山地說:“先生,柳尖尖你知道嗎?”
先生淡聲道:“知道。”
南婳心裡咯噔一下,“她今天被人騎摩托車撞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