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鼻間哼出一聲冷笑,“不是我,因為你不配。”
他語氣很淡,甚至有點漫不經心。
聽在林胭胭耳朵裡,卻是石破天驚。
尤其“你不配”三個字,像一把匕首,硬生生地插到她的心口上。
刺得她的心仿佛碎成八瓣。
每一瓣都在油鍋裡炸着。
她臉上那個呲牙咧嘴的笑,一時來不及收回,醜得像個猿猴。
霍北堯仔細觀察着她的反應,看樣子,她對柳尖尖的死并不知情。
他側眸問身後的保镖:“林小姐從早上到現在,有沒有見别人?”
保镖如實道:“沒有。醫生給她處理完傷口,就一直躺在床上,疼得飯都沒吃。”
林胭胭馬上仰起頭,可憐巴巴地看向霍北堯。
那眼神可憐無辜,又委屈。
像隻被打怕了的野狗。
可惜,霍北堯并不關心她吃沒吃飯,看都不看她一眼,繼續問保镖:“她有沒有給誰打電話,指使别人做事?”
“也沒有。”
不是林胭胭。
那兇手就另有其人了。
霍北堯轉身就走。
身後傳來林胭胭摻着哭腔的聲音:“北堯哥,我都傷成這樣了,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?”
霍北堯頭也不回,聲音冷冽如浸冰:“跟你多待一秒,我都覺得惡心。”
說罷,他拉開門,大步走出去。
林胭胭直愣愣地看着門口。
屈辱的感覺兜頭蓋臉地砸下來,像繩子一樣勒緊她的脖子。
身體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抽走。
五髒六腑掙紮着,蜷縮着,縮成一團。
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絕望。
她心如死灰。
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