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安靜地坐着。
不說話,也不動。
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。
南婳輕聲說:“你走吧,我忘不了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。我需要一個能溫暖我、治愈我的人,很明顯,那個人不是你。”
霍北堯心髒狠狠頓挫了一下。
心裡太難過,他說不出話來。
過了很久很久,他低聲說:“先生不一定就是個好人,或許是像我一樣的渾蛋。”
南婳執着地說:“不,先生就是個好人,和你天壤之别。”
霍北堯深吸一口氣,“你睡吧,我看着你睡,等你睡着了,我再走。”
南婳什麼也沒說,緩緩閉上眼睛。
剛開始還能保持清醒,到後來實在太困了,就睡着了。
白天陪陽陽和月月玩得太累,她睡得很沉,累到連噩夢都沒顧得上做。
霍北堯安靜地坐在她身旁,就那樣坐着,坐姿清貴端正,好整以暇地守了她一整夜。
像以前做慣了似的。
漆黑的夜幕漸漸退去。
清早第一縷陽光,從窗簾縫隙裡透進來,落到南婳皎白清瘦的面龐上,給她的臉鍍了一層淡金。
細細窄窄的鼻骨,長長的睫毛像一雙蝴蝶,連垂下的發絲弧度,都那麼讓他着迷。
盯着她美得脆弱又倔強的臉,霍北堯勾唇淡笑,心如刀絞。
手機忽然震動起來。
怕吵醒南婳,他快速從褲兜裡拿出來,按了接通走出卧室。
來到樓下。
手機裡傳來肖文焦急的聲音:“霍總,撞死柳尖尖的兇手抓到了,是你的保镖,供詞對你很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