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姣煞白着臉，吃驚地盯着二人，說：“我，我來和北祁哥約會啊。”
霍北堯用力摁着顧北祁的頭，冷聲對她說：“你走吧，今晚的事權當沒看見。”
沈姣卻一動不動，指着頭在魚缸裡掙紮的顧北祁，祈求道：“霍總，你快松開他吧，你這樣會嗆死他的！”
霍北堯眼底一抹輕嘲，“他死不了，就是把他扔進鳄魚堆裡，他都能死裡逃生。”
顧北祁用力扭動着頭，想從魚缸裡出來。
奈何脖子被霍北堯牢牢按住。
水灌進鼻腔裡，又酸又痛，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，他喘不過氣來。
手指劃到褲兜，摸到匕首，想了想，又垂下去。
沈姣看到他無力垂下來的手，以為他快不行了，急忙上前，去抓霍北堯的手臂，把他往後拉，“你放開他！快放開他！再不放，他就悶死了！”
可是任憑她怎麼拉，霍北堯都紋絲不動。
她那點兒力氣對霍北堯來說就像貓抓一樣。
看着漸漸開始抽搐的顧北祁，沈姣心疼極了。
情急之下，她從褲兜裡掏出手機，撥通110，“喂，警察嗎？我要報”
話未說完，手機被霍北堯奪走了。
他手一揚，手機落到十米開外的沙發上。
顧北祁趁機從魚缸裡鑽出來，一頭一臉的水，上衣也濕透了，狼狽不堪。
他背靠在超大的長方形魚缸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。
原本冷白的臉色因為缺氧，變得微微泛紫，嘴唇是青的。
沈姣急忙跑上前，拉着他的手，滿臉擔憂地問：“北祁哥，你沒事吧？”
顧北祁搖了搖，蒼白着臉，苦笑一聲，“姣姣，你能幫我拿塊毛巾嗎？”
“好好好。”
沈姣拔腿跑到衛生間，取來毛巾，遞給顧北祁。
顧北祁接過毛巾擦了把臉，又開始擦頭發。
沈姣又去接了杯溫水遞給他：“北祁哥，你喝點水。”
顧北祁接過，喝了半杯。
沈姣接過杯子，對他說：“北祁哥，你去沖個熱水澡吧，這樣會着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