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垂手而立,雙眸深深地凝視着南婳的眼睛,紋絲不動。
三分鐘後,南婳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衣,穿上,一顆顆地把紐扣扣好。
打開鎖,推門。
她走了出去。
這次霍北堯沒再追上去。
返回主卧。
南婳站到窗前,朝外看。
這是住在城南公寓時養成的習慣。
以前是看先生。
現在不知要看什麼了。
沉默地站了許久。
她拿起手機,給先生發信息:先生,你有沒有被人深深地傷害過?
先生的信息回複得特别快:有。
南婳微微詫異了一下,沒想到無堅不摧的先生也被人傷害過。
男人肯定傷不了他,大抵是女人了。
她問道:那你能忘掉她對你的傷害嗎?
先生回:不能,但是,愛能戰勝一切。
愛能戰勝一切?
南婳盯着那幾個字,看了很久很久,久到腿都站麻了。
忽然。
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這個點,蘭姨和月月早就睡了。
敲門的肯定是霍北堯。
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,他還要做什麼?
她喊道:“請進。”
門被推開,霍北堯并不進來,隻是站在門外,眸色深沉地注視着她說:“顧北祁那個瘋子死活不肯出國。你站在窗前時,最好把窗戶關上,窗玻璃是防彈的。”
南婳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,“你怎麼知道窗玻璃是防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