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南婳挂了電話。
繼續埋頭忙碌。
晚上結束一天的工作,她回到家。
洗了手,開始準備晚餐。
沒多久,月月被蘭姨從幼兒園接回來,一進屋就親親熱熱地喊着“爸爸”,可是爸爸卻沒像以前那樣迎出來。
她粉撲撲的小臉,登時就變了色。
拉着蘭姨的手,蹦跶蹦跶地跑上樓,各個房間都找了一遍,還是沒找到。
她俏麗的小臉冷下來,啪嗒啪嗒地跑下樓,來到廚房,小手拉着南婳的衣角,瞪着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,奶聲奶氣地問:“媽媽,我爸爸呢?”
霍北堯雖然對南婳疑神疑鬼,可是對月月卻沒得說,挖心挖肝、掏心掏肺地對她好。
真真是捧在掌心裡怕曬着,含在嘴裡怕化了。
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給她。
小孩子最通靈性,你對她好,她嘴上不說,心裡卻跟明鏡似的,何況女兒大多都跟爸爸親。
所以月月回來沒看到霍北堯,就急了。
南婳把她抱在懷裡,溫聲說:“他忙,最近可能都不過來了。”
月月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,小手抹着眼淚,淚眼汪汪地說:“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?他不愛我了嗎?我想要爸爸!媽媽,你帶我去找爸爸好不好?我求你了,媽媽,我要爸爸,我不能沒有爸爸!”
南婳的心都被她哭碎了。
本就因為缺少父愛,她覺得虧欠月月。
眼下聽她這樣說,簡直就是在戳她的心窩子。
得,萬事萬物相生相克,一物降一物。
她降得了霍北堯,卻降不了月月。
她被眼前這個小小的嬰孩,三言兩語降服了。
南婳扯了紙巾小心地給她擦幹淨眼淚,柔聲哄道:“别哭了,等我們吃完飯,就帶你去找他。”
月月頓時破涕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