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情不深的話,他不會為她付出那麼多。
南婳開門見山地說:“你找我來想說什麼?”
陸逍收起臉上的輕佻,難得地正經起來,說:“我剛得到消息,丁圖偷渡到北美洲後沒多久,有一撥力量也跟過去了。你們最好快點,晚了,找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屍體了。”
南婳找丁圖,是為了讓他指認兇手,把三年前車禍的幕後主使人,一網打盡。
為自己報仇雪恨。
如果丁圖死了,這條線就斷了。
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。”南婳朝他微微鞠了一躬。
恨他還是恨的,可是該謝的也得謝。
陸逍正經不過三秒,挑起一雙漂亮的桃花眼,似醉非醉地看着她,笑眯眯地說:“不客氣,誰讓我喜歡你呢,小學妹。”
南婳神色一頓,“學妹?”
“你忘了嗎?初中我們曾同校,我上初三,你上初一,那時我還叫肖逍。”
南婳仔細回想了一下。
當時學校裡的确有個風雲人物叫肖逍,長得帥,唱歌好聽,還畫得一手好畫。
如果不是陸逍提醒,她是怎麼都無法把那個校草級别的白衣少年,同眼前這個邪裡邪氣的男人挂鈎的。
果然是人變會的。
離開陸逍的病房。
沈澤川送南婳回霍北堯的病房。
出了電梯,南婳遠遠就看到霍北堯正單手插兜,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,等她回來。
南婳腳步微微加快了幾分。
走到門口,她輕聲問:“你怎麼還沒睡?”
“你不回來,我睡不着。”霍北堯眸眼微垂看着她,聲音低柔,含着一絲抹不開的寵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