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沉舟看向南婳，彬彬有禮道：“嫂子，天色不早了，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南婳看看面色憔悴，雙眼泛紅的穆妍說：“我今晚不走了，陪阿妍守靈。”
顧沉舟淺淡一笑，斯斯文文地說：“你坐了十多小時的飛機，肯定累了。陪阿妍守靈這種事，就交給我吧。把你累壞了，我可沒法向霍總交待。”
這樣看他，細心體貼，儒雅周到。
真的不像那種處心積慮接近穆妍，把穆嘯潮逼死的惡人。
南婳想起霍北堯說的話，說穆嘯潮罪有應得，還說未經他人苦，莫勸他人善。
她忽然對這個顧沉舟産生了很濃的好奇心。
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？
眼睛微垂，她瞥到他手腕上，銀色金屬腕表帶下，是猙獰的傷痕。
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。
比想象的要複雜。
離開穆家。
剛上車，霍北堯就打來電話：“婳婳，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受驚沒？”
“受了點驚，不過人沒事。對了，顧沉舟帶人來穆家，是你打電話叫來的嗎？”
“是。但是我給他打電話時，他就在穆家附近。”
南婳心中有數了。
顧沉舟表面冷淡，可暗中卻關心着穆妍。
手機裡傳來霍北堯薄冰質感的聲音：“想我了沒？”
“沒想。”
霍北堯輕笑一聲，“調皮。你快回日月灣吧，有驚喜等着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