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她配不上顧沉舟。
以前，她是能配得上的。
可是，現在她卻配不上了。
顧沉舟太優秀了，而她，除了還算年輕漂亮的皮囊，和沒有用的自尊外，幾乎是一無所有。
鼻子一酸，穆妍眼圈紅了。
怕顧沉舟看到，她把頭縮進被窩裡。
“怎麼了？要是擔心穆軒，就送你回去。”顧沉舟問。
“沒有。”穆妍聲音悶悶的。
顧沉舟聽出不對勁，打開台燈，把她的臉從被窩裡撈出來。
穆妍掙紮了一下，沒掙過他。
盯着她紅紅的眼睛，顧沉舟問：“怎麼哭了？不是跟你說了嗎？我對葉灼灼沒意思，她來，我事先不知道。”
穆妍手指輕輕捏着睡袍一角，“沒有，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，非但幫不上你什麼，還拖累你。”
顧沉舟單手撐着下颔，垂眸看着她，眸光溫柔得像雲朵，“誰說你沒用了？”
穆妍垂下眼睫，“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。”
“不啊，你優點多着呢。”
穆妍眼睛亮了，“那你說說看，我都有哪些優點？”
“嬌氣，愛哭鼻子，心眼小，膽子也小”
穆妍哭笑不得，擡手去捂他的嘴，不讓他繼續說，“你這是說我的優點嗎？這是缺點好不好？”
“你缺點這麼多，我還把你留在身邊，就是你的魅力所在。”
穆妍忍俊不禁，“活這麼久，就沒見過你這麼誇人的。”
嘴上抱怨着，心裡卻美滋滋的。
她往他懷裡靠了靠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，閉上眼睛。
這次很快就睡沉了。
次日，中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