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指尖微微顫抖着，找到霍北堯的号碼，撥出去。
響了好幾遍，他才接聽。
南婳越發懷疑其中有貓膩，平時給他打電話，基本上打一遍，他就接了。
手機裡傳來霍北堯熟悉好聽的聲音：“婳婳，找我有事？”
南婳豎起耳朵仔細聽，沒聽到什麼雜音，猜着他應該是出來接電話了。
她強裝平靜地問：“你在做什麼？”
霍北堯沉默片刻，說：“在見客戶。”
客戶？
南婳笑了。
照片都被拍到了，他還說他在見客戶。
不帶助理，不帶秘書，不帶任何手下，卻和自己的媽媽一起見客戶？
這是什麼神仙客戶啊，要和媽一起見？
南婳硬擠出一絲笑，聲音沒有起伏地說：“那你好好見你的客戶吧，不打擾了。”
“你姐姐怎麼樣了？晚上回家嗎？”
南婳出奇地平靜，“她已經醒了，如果沒什麼事，我就回去。”
“好，到時提前打電話，讓保镖開車去接你。”霍北堯調柔聲音說，言語間透着關切，和以前一樣，聽不出有什麼異常。
“嗯。”
挂電話後，南婳給穆妍撥過去，問：“照片是剛拍到的嗎？在哪裡拍的？”
穆妍答道：“是剛拍的。我和舟哥來雍雅山房吃飯，看到霍北堯和他媽，還有照片裡那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往電梯廳走。我覺得好奇，就找了個借口，悄悄跟了上去。看清房間号，我買通服務生，讓想辦法拍了這張照片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在雍雅山房幾樓，幾号房，我現在過去。”
“雍雅山房，三樓，秋水閣。”
“謝謝。”
挂掉電話後，南婳又是一陣反胃，想吐，卻吐不出來。
手腳冰涼。
是氣得，也是惡心得。
她受不了這屈辱，更受不了被霍北堯欺騙。
走出衛生間，回到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