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抿着在思考。
一個女人跟一個成年男人半夜回他的家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，用頭發絲都能想出來。
她是想和他發生點什麼，卻不是現在。
有些事情發展得太快了，就變了味道。
她想走心，不想單純走腎。
顧北祁垂眸看着她，臉上沒有什麼情緒，問：“不願意？”
林栀兒咬着唇，笑着說：“是不是有點太快了。”
顧北祁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也是，我不是什麼好人，你有點警惕心是正常的。”
他那自嘲的笑，讓林栀兒心裡微微一疼。
不知怎麼的，眼裡就泛起了一層霧氣，她說：“不，祁哥哥在我心裡是最好的人。”
顧北祁眸色淡淡，問：“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
她像下了決心似的，站起來，把身上的大衣遞給他，“我跟你走。”
顧北祁伸手接過，大衣上有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少女的體香。
明明沒喝酒，大腦卻有點暈乎乎的感覺，像喝醉了。
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。
哪怕沈姣和林胭胭鑽進他懷裡，他都巋然不動，心如止水，可是這個明亮純真的女孩，隻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，就讓他有了喝醉酒的感覺。
人真是奇妙。
林栀兒彎腰撿起羽絨服穿到身上，拿起包，笑着看向顧北祁，眼裡是明亮的純真，“祁哥哥，我們走吧。”
顧北祁叫了服務生結賬。
出了咖啡館，冷風吹過，林栀兒打了個哆嗦。
深更半夜的，路上人影稀少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朝路邊走去。
司機急忙把車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