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,身後就是她喜歡的男人。
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他掌心的濕潤的熱流。
林栀兒心髒漏跳一拍,呼吸都停住了,臉頰燙得像被火苗燎到似的。
她輕聲喊道:“祁哥哥。”
這一聲祁哥哥喊得柔情似水,充滿深情。
是整整十六年的思念凝聚成的深情。
隔山隔海,隔着時空,彙成了一句祁哥哥。
她心心念念的情哥哥。
顧北祁卻沒應。
指腹輕輕劃過那塊最深的淤青,他聲音沉啞問:“這是誰弄的?”
見他關注的是她腰上的淤青,林栀兒繃緊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下,又隐隐失落,說:“應該是練舞時傷到的吧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是的,每天都要參加高強度的訓練,有時候從早上八點跳到晚上十二點,淤青扭傷是常有的事。不疼的,祁哥哥,你不用擔心。”她扭頭沖他笑。
舌頭輕掃下颚,顧北祁咬了咬後槽牙,說:“跟我回去吧,咱們不受這種罪了。”
林栀兒心裡有暖意湧動。
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她。
她笑着說:“還好啊,不覺得是受罪。我是練習生出道,跟公司有簽合約,簽了十年。這才過去三年,還有七年才到期。要解約,得付高昂的違約金。”
“我幫你付違約金,跟我回國。”
林栀兒眉眼溫柔地看着他,看着看着,眼裡有淚光湧動。
她摟上他的腰,把頭埋到他懷裡,柔聲說:“祁哥哥,你對我真好。”
她那麼軟,那麼弱,激發了他的保護欲。
他把她抱在懷裡,抱得軟軟糯糯。
她身上少女的香氣混着淡淡的香水味,甜香甜香的,撲鼻而來。
顧北祁覺得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了。
軟玉溫香在懷,懷中的女人觸手可及,隻要他一開口,她就是他的了。
能睡,可他卻不肯睡。
她跟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不同。
她是要用心來愛的。
她是他記憶深處,那個五歲的小女孩長大變成的,她那麼小,那麼弱,那麼可憐,讓他不忍心糟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