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忍不住說:“霍總,您要是想沈小姐了,就進去看看她吧。”
霍北堯眼睫微微垂下,淡淡地說:“不了,她現在不想見我。”
“女人都是嘴硬心軟,沈小姐肯定也不例外。她氣頭上說不想見你,說不定心裡是想你的,您就進去試試吧。您天天白天忙公事,晚上來這裡守着她,守到後半夜才回去睡覺,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。總是這麼熬,時間久了,身體會受不住的,關鍵沈小姐也不知情。”
“不需要她知情,這樣做我心裡好受點。”
司機知道他的脾氣,說一不二,不敢再多說話。
霍北堯又靜默地坐了半個小時。
忽然看到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。
哪怕光線昏暗,隻能隐約看到一抹輪廓,連臉都看不清,可是霍北堯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南婳,是他的婳婳。
他一把推開車門下車。
邁開一雙長腿,就朝那道身影走過去。
越走越近,他心跳逐漸加速,感覺都要跳到嗓子眼了。
走到近前,四目相對。
南婳淡淡地掃了他一眼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看到我了?”
“沒。”南婳從腋下拿出一沓資料,“我同事過來取資料,我來給他送資料的。”
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。
北堯灼熱的心冷卻下來,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看着她凍得微微泛紅的鼻尖,再看看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羊絨大衣。
他脫下自己的大衣,披到她身上,嗔道:“外面冷,你剛小産完,身體虛,出門怎麼不穿羽絨服?送資料這種事,讓蘭姨或者保镖送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