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心裡猛地一沉,過一會兒才說:“我們晚上剛見過面。”
“可我還想見你。”霍北堯溫聲說。
高大堅硬的男人,平時在商場上揮斥方遒,指點江山,此時卻宛若一個讨糖吃的小孩。
吃了一顆,還想吃第二顆。
開車的司機急忙按了開關。
透明隔層緩緩降下,将車子前後隔開。
他可不敢看到總裁這一面,小心被革職。
南婳頓了頓,說:“以後再說吧,我困了,想睡了。”
“那你早點休息。明天出門記得戴帽子,穿得厚一點,不要為了漂亮隻穿薄大衣,容易受寒,要穿羽絨服,腳上穿厚棉靴。你現在是小産,和坐月子一樣,千萬不要大意。”他語氣低沉溫柔,惹人貪戀。
這是母親該叮囑的話,從霍北堯這種大男人嘴裡聽到,十分違和。
可是南婳卻聽得眼眶濕潤了。
她有兩個母親,養母拿她當搖錢樹,當家中小女傭,生母對她冷漠得像敵人。
本該對她說這種話的人,卻從未說過隻言片語,反而這個給過她無限傷害的男人,對她體貼入微。
一個人在某個方面受過虐,在這個虐點上,就特别容易感動。
此時的南婳,在這寂靜的寒夜裡,被霍北堯幾句話感動得眼圈泛紅。
她強壓心中澀意,嗔道:“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這麼多?”
“網上随處可查。”
有那麼一瞬間,南婳想對他說:我沒流産,也沒懷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