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往後退了一步,讓開位置,“那你們進來吧。”
衆人走進去。
男人的妻子聞聲走出來。
男人向她耳語了幾句。
女人轉身去廂房收拾房間,給霍北堯和南婳住,顧一打地鋪,貼身保護。
其他人分散到各個房間,床有限,大部分人都隻能打地鋪。
女人抱了被子和褥子來鋪床。
是那種棉質的帶大花的圖案,棉質很粗糙。
霍北堯從小鋪的蓋的,全是真絲的。
即使住酒店,也是真絲寝具,要麼顔色純白,要麼圖案淡雅。
像這種大紅大綠的床上用品,面料還這麼粗糙,他是第一次用。
此地氣候潮濕,被子上散發出一種長久沒用的黴味,混着樟腦球的味道,聞着都太好聞,更别說睡在上面了。
女主人鋪完床離開了。
霍北堯站在床前,看着大紅大綠的被面,眉心微擰。
他的潔癖症又犯了,感覺身上皮膚發癢。
南婳跟他不一樣。
她從小吃着苦長大的,從來沒被嬌生慣養過,。
見霍北堯的矯情勁兒上來了,她忍不住調侃他:“将就幾天吧,以後條件隻會越來越艱苦。明天還要坐牛車呢,霍大少恐怕這輩子都沒坐過牛車吧。”
霍北堯在她身邊坐下,把她攬進懷裡,“還真沒有。”
南婳輕輕推了推他,“顧一還在屋裡呢。”
霍北堯看向正襟危坐坐在墊子上,正閉目養神的顧一,說:“沒事,他又不是外人。”
“此行你要陪着我,吃一路苦,後悔嗎?”南婳輕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