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過一個個帳篷,猛然看到牆角一個血淋淋的人,正瞪大一雙眼睛瞅着她,臉上滿是鮮血。
冷不丁的,南婳吓了一大跳,頭皮麻溜溜的,心髒都漏跳了好幾拍。
她拔腿就要往香案裡躲。
聽到身後傳來虛弱的聲音,“沈小姐,是我。”
聲音很熟悉,是霍北堯手下一個保镖的。
南婳急忙轉身,走到他身邊,用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,去查看他的傷勢。
肩膀和手上有刀傷,好在傷口并不緻命。
她返回帳篷裡,打開行李箱,從裡面取出碘伏、雲南白藥、消炎藥和紗布,過來幫他包紮傷口。
她以前跟沈澤川學過包紮傷口,邊包邊問:“你們霍總他們人呢?”
“霍總怕雙方打得太兇殘,吓到你,把人引出去了,留我保護你。”
南婳哭笑不得,“你都傷成這樣了,還怎麼保護我?”
保镖晃了晃手裡的槍,“我還能開槍。”
南婳扶他坐起來,讓他後背靠着牆,拿水喂他服下兩粒消炎藥和一粒止痛藥。
她問:“你們持槍不犯法嗎?”
“霍總通過特殊渠道,給我們辦了持槍證,三年前就辦了,這批來的人身上都備了槍。”
南婳稍稍松了口氣,上下打量着他,“你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行嗎?我想出去找找他們。”
看不到霍北堯,不知他什麼樣,她心裡急得上火。
人真是奇怪,之前因為林胭胭、藍黛兒的事,她氣霍北堯氣得不行,可是患難與共時,那些矛盾反而變得不重要了。
他的安全最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