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祁不動聲色地聽着,平靜的外表下,隐匿着驚濤駭浪。
“因為不服從,我被罵過,被打過,被關過小黑屋,被恐吓過,被雪藏過。”林栀兒聲音有點哽,似摻了哭腔。
“所以上次你身上的傷,不是練舞造成的,是被打的?”顧北祁出奇地冷靜,冷靜得不像正常人。
林栀兒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被打過幾次?”
“記不清了。”
顧北祁腮骨一瞬間咬緊,氣得眉頭抽了好幾下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。
林栀兒仰起頭看着他,固執地說:“我不髒的,祁哥哥,我真的不髒。”
顧北祁靜默地看着她,看了好一會兒,緩緩松開攥得緊緊的拳頭,揉揉她的頭發,聲音調柔說:“我沒有嫌棄你,不碰你,不是因為那個原因。”
“那是因為什麼?”
他摸摸她白皙的小臉,“你是個好女孩,而我,不是個好人。”
“我”
他低下頭在她額角親了親,沒有什麼表情地說:“聽話,去睡吧,我晚上還有點事,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那好吧,你早去早回。”
“嗯。”
顧北祁默默地看着林栀兒走上樓梯,消失在客卧裡。
他長腿一邁,走到衣架前拿起大衣穿上,出了門。
拿出手機,給保镖打電話,“訂飛韓國的機票。”
保镖納悶,不由得多問了句,“先生,林栀兒小姐就在您家裡。這麼晚了,您為什麼還要飛韓國?”
顧北祁一咬後槽牙,陰沉沉道:“去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