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胭胭目光閃了閃,遲疑片刻,拿着刀挑斷了沈姣身上的繩子。
沈姣身上的繩子一割斷,沒了支撐,腿一軟,撲通跪到地上。
南婳沖她喊道:“快起來,跑啊!”
沈姣雙手撐着地,爬起來,踉踉跄跄地就朝出口跑去。
與此同時,保镖把繩子套到南婳的身上,一道道地綁好。
林胭胭把被五花大綁的南婳,推到欄杆前,拽着她的頭發,獰笑着說:“沒想到你還挺仗義啊,明知道是來送死的,還真來了。姐妹情深,好感人呐。”
可她那冰冷的聲音,猙獰的表情,一點兒也不像被感動了的樣子。
南婳順着欄杆朝下一看,下面黑洞洞的。
這裡是六樓,廠房蓋得又高,下面還是水泥地,這萬一要是摔下去,小命恐怕就沒了。
她強壓住心裡的驚慌,佯裝平靜地說:“是啊,誰讓她是我姐姐,我不來,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吧。”
林胭胭拿着刀在她脖子上比劃着,“知道我最讨厭你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就讨厭你這樣一副老好人的模樣,一本正經,高高在上。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,憑什麼就能得到北堯哥的愛?我為他付出那麼多,為什麼他連多看我一眼都不看?哪怕他喝得醉醺醺的,我躺到他身邊,他都不肯碰我一根指頭,我就那麼差嗎?那麼沒有吸引力嗎?我那麼喜歡他,他為什麼就不肯喜歡我一點點?”
南婳面色驟然一沉。
高度緊張的大腦,捕捉到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。
霍北堯喝得醉醺醺的,林胭胭躺到他身邊,他都不肯碰她。
這麼說,六年前,林胭胭懷孕是假的,失身也是假的。
霍北堯被她騙了。
南婳笑了,說:“你靠近點,我告訴你原因。”
林胭胭把頭偏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