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他背朝外，把南婳護在懷裡。
整個背都面向顧北祁。
雖然隻有短短兩分鐘的時間，也夠顧北祁開槍了。
他深知，顧北祁因為二十幾年前，兩人身份互換之事耿耿于懷，所以特意給他一個機會。
很冒險。
但是也隻有這一種方法，能讓他徹底解開心結。
頑疾必須得下猛藥。
顧北祁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譏诮，“你倒是自信，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。”
“巴黎那次刺殺，你是真想讓我死，你算準了我會保護南婳，所以讓你的殺手去射擊南婳，借此來除掉我，并嫁禍給林胭胭。但是這次，那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，你卻猶豫了。這說明你骨子裡還是有點良知的，也夠聰明，與其兩敗俱傷，不如握手言和，同我聯手，一緻對外。我說得對嗎？哥。”
霍北堯說完，不等他答複，就摟着南婳朝車前走去。
顧北祁的答案已經不重要了。
巴黎之行，他差點要了自己的命，但是這次他也救了南婳一命。
一命抵一命。
至于霍氏集團的掌控權，顧北祁本就有份，如今給他一半，也算物歸原主。
顧北祁單手插兜，看着霍北堯和南婳的身影消失在車裡。
車子漸漸遠去。
他擡緩緩彎起唇角。
這些年，他輾轉各個國家，身邊許多小弟，很多人都喊過他“哥”，唯獨這一聲“哥”最中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