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鳳驕有點心虛,但還是強撐着說:“本來她就不屬于這裡。南婳雖然不能生三胎,她父母好歹是沈家,雖然比不上霍家,但是也算有頭有臉。林栀兒有啥?家境太差了,帶不出門去。”
本來她對南婳百般看不上,跟林栀兒一比,南婳又成好的了。
顧北祁鼻子哼出一聲冷笑,後背往椅子上一仰,眉眼陰沉,殺氣騰騰,“一個在我三四歲時,就把我弄丢了的母親,算什麼母親?我在養父母家,被打罵時,你在哪裡?我在孤兒院裡吃不上飯,凍手凍腳時,你在哪裡?我十幾歲被逼着去殺人時,你在哪裡?我受盡苦難,被折磨得隻想死時,你他媽又在哪裡?那時候你不管我,現在你有什麼資格管我?啊,你他媽有什麼資格,對我的人指手畫腳?”
顧鳳驕剛要開口說幾句。
顧北祁從褲兜裡摸出一把槍,“咣”的一聲摔到餐桌上,“以後再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,就别怪我不客氣!”
顧鳳驕吓得渾身一哆嗦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槍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生怕顧北祁一氣之下,對她開槍。
候在旁邊的傭人更是吓得面無人色,魂都要掉了,想走,又怕引起顧北祁注意。
原本熱熱鬧鬧的房間,忽然變得安靜下來,靜到能聽到人的呼吸聲。
在顧北祁掏槍的那一刻起,霍北堯就擡手捂住了月月的眼睛。
南婳則急忙捂住陽陽的眼睛。
霍北堯對南婳說:“我們帶孩子先出去,别吓着他倆。”
“好。”南婳牽起陽陽的手。
霍北堯則抱着月月,大步走出門外,朝花園走去。
花園裡有秋千,南婳把月月放到秋千上輕輕搖晃着。
過了好一會兒,月月才開口說:“大伯今天好生氣啊,奶奶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?”
南婳揉揉她的小腦瓜,“我們月月今天很棒啊,和爺爺說的那些話很精彩。”
月月擡手一指正站在不遠處的陽陽,“都是哥哥平時教我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