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離開酒店。
穆妍特意開車又繞回了那個垃圾桶。
看到林胭胭正瘋瘋癫癫地拉着一個同樣撿垃圾的老大爺，死活不肯松手，嘴裡喊着“外公，外公”。
臉上那笑是癡傻的，帶點兒嬌蠻，像個要糖吃的小孩。
穆妍一臉納悶，看向南婳，“這女人有外公嗎？”
南婳之前找私家偵探查過林胭胭的身世，知道她外公很早前就死了，倒是外婆，前幾年才死。
她外公死的時候，林胭胭應該還沒出生，按說喊什麼都不該喊“外公”才對啊。
想到林胭胭之前一直都是顧北祁派人罩着的。
南婳拿起手機找到他的号碼，撥過去。
接通後，顧北祁聲音慵懶，說：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？弟妹今天竟然給我打電話了，找我有何貴幹啊？”
聽着他不着調的腔調，南婳心想，林栀兒肯定沒在他身邊。
但凡林栀兒在他身邊，他絕對不敢這副樣子。
南婳漫不經心地問：“林胭胭在垃圾桶邊抓着個撿垃圾的老大爺，喊‘外公’，你應該知道點什麼吧？”
顧北祁淡淡一笑，“知道。”
南婳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，說：“她瘋了，什麼都記不得了，隻記得外公，肯定對她很重要。能把内情告訴我嗎？”
“告訴你也不是不行，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？”顧北祁故意賣關子。
南婳威脅道：“你不告訴我也行，我給嫂子打電話，問她。她人好，特别好說話，肯定會告訴我。”
“嫂子”二字，說到顧北祁的心坎裡去了。
他勾了勾唇，“其實七年前，林胭胭的骨髓血和霍北堯的能配上型，那時候你們就該懷疑了。非親緣關系，很少有能配上型的，非常非常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