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越來越近的警笛聲。
歪在地上的魏政,本能的恐慌。
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,怒視顧沉舟。
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:“你言而無信!你竟然敢欺騙我!你答應我,隻要我說出當年的真相,就放我一條生路!”
顧沉舟冷冷一笑,“誠信那是對人講的,你是人嗎?你不是,你就是個畜生!”
他擡起腳,踩到魏政的手上,用力地碾着。
魏政疼得痛叫,朝後用力抽手。
奈何他前幾十年,縱情聲色,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
哪裡顧沉舟的對手?
顧沉舟用力踩着他的五根手指,唇角一抹譏诮的笑,“不,你連畜生都不如。你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,毀了多少人,毀了多少家庭,毀了多少孩子,你這種人渣,敗類,你活着都是污染空氣,死了污染地球。”
他是笑着說。
語氣并不重。
但就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魏政疼得面目猙獰,不停地朝旁邊的太太使眼色。
奈何再怎麼使眼色,他太太被周沉他們攔着,跑不出去,電話也沒法打。
随着警笛聲越來越近,魏政也越來越慌。
他顧不得面子,顧不得疼痛,抱着顧沉舟的腿,哀求:“放我走吧,隻要你肯放了我,我什麼都給你。”
顧沉舟掀了眼皮,揚起唇角,饒有興緻的樣子,“你有什麼?”
魏政眼裡閃過一絲亮光,說:“你想要我的都有。”
顧沉舟收回腳,微微俯身看着他,“那你說說看,你都有哪些,萬一我感興趣,說不定會放你一馬。”
“你說話算話?”
“你先說,萬一有我感興趣的呢。”
人在這種極端恐慌中,是沒有太多理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