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(第2頁)

“那些曾經給予我們溫暖快樂的朋友、同伴、師長,

那些将我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、願意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們的父母親人,

那些我們付出全部心力養育都還嫌不夠、看見他們笑比我們自己笑還開心的孩子,

那些曾許諾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也不分開的愛人,

還有離我們非常遙遠、可又近在咫尺、給過我們許多力量和快樂的名人偶像

“甚至,那些我們平日覺得很煩很讨厭的人,那些對手、宿敵、我們曾經無數次祈禱他趕緊毀滅的人;

“以及,擦肩而過,毫不在意,沒有交集,對我們來說隻是世界背景闆的路人、陌生人;

“他們死了,不在了,再也不會和我們說話了。我們再沒機會讓他們笑,讓他們哭,讓他們咬牙切齒。

“再沒有擁抱,再沒有陪伴,再沒機會說出曾來不及開口的話、來不及做的事。

“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愛我嗎?不,和眼前的災難比起來,這論調太矯情太輕飄飄了。

“我們終于明白,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陰陽相隔,

是生離死别。”

狂歡的氣氛因這一席話,很快降到冰點。

人群中響起哭聲。

小聲低泣的。

猛然嚎啕的。

越來越多的人崩潰了,抱頭大哭。

而兩分鐘前,葉祈走上舞台之前,他們還在熱烈大笑,開懷狂歡。

并不是大家精分。

隻是那些壓抑的情緒本就存在,大家可以騙自己忘記,努力加油向前走,可以暫時什麼都不想,沉浸在一場水平并不高的晚會裡得過且過瘋狂放縱,可那些悲痛絕望經不燃,否則會立刻像火山一樣強烈爆發。

蔣躍并沒有多少文采,也并不刻意煽情的言語,簡單直接,道出了大家心底最深處不敢碰觸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