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，她更驚訝，不是震驚。
震到麻木。
地面深坑裡，煙塵迅速被清空，露出坑底二人。向雲橋的漩渦吸收了所有塵土碎屑，也吸掉了葉祈。
他像何姨一樣，不見了。
而向雲橋因為戰鬥消耗，已經衰老到不成樣子的面目，再次變得神采奕奕，變得年輕了。
“嗬”
他發出滿意的歎息。
“山重水複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，葉祈，沒想到，我最終還是得到你了。”
“你果然不辜負我的期待，給予我的養分，比小何還強還多啊。”
“人類的未來，有你貢獻的一份力量。”
他志得意滿地笑。
喬藍整個人都凍住。
葉、葉祈被被殺了？
他為我擋了一下，所以代替我，被殺了？？？
他
“妹子！妹子！拉戰機！拉起拉起！妹子！喬藍！”
耳機裡傳來馮風驚慌的尖叫。
喬藍的戰機，因為她失神而失控，正往地面紮下來。
“喬藍！喬藍！”
殷菀影和王冠同時在精神世界裡喊她。
喬藍後知後覺，略略回過神，發現地面朝自己直撲而來。
她木然拉起操縱杆。
戰機重新升空。
地面衆人齊齊松了口氣。
可沖上高天的喬藍，臉上一片溫熱。
鹹鹹的淚珠子流進嘴裡，她忽然想起，這開飛機的技能，還是被葉祈在倉促中認真指導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