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已經進行了一次自殺式攻擊,意識層面上,也可以。
葉祈一個閃身沖到向雲橋跟前,腳踩在了沒有掙紮起來的向雲橋身上,碾壓。
向雲橋劇烈顫抖,眼看要被踩死。
“葉祈”他艱難吐字,痛苦歎息,“你這一生,沒有夢想嗎?不去追逐你自己的夢想,卻隻是和我糾纏,死一次又一次,有什麼意義?”
葉祈更加用力。
他也在抖,瀕死的痛苦,可是毫不在意。
“殺了你,救世,就是我追求的意義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向雲橋聞言笑起來。
瀕死的狂笑,有些滲人。
葉祈嘲諷:“愚昧人的笑聲,好像鍋下燒荊棘的爆聲,這也是虛空——不光你會念經文,我也懂一些。”
向雲橋有些意外。
“讓我起來。”他請求。
葉祈沒松腳。
向雲橋說:“你随時可以殺我,可你難道不想聽聽我最後要說的話。”
他斷斷續續,說得很艱難。
看向葉祈的目光裡沒有哀求,也沒有仇恨,隻有一片類似虛無一樣的平靜。
和當時作戰時那個狂妄狠毒的形象判若兩人。
葉祈微一沉吟,松開了腳,還把他從地上拽起來。
“聊聊也好,我也有些話想問你。”
可惜向雲橋受傷過重,坐不穩。于是向雲橋選擇消散了這副受傷的身形,半晌,艱難凝聚出一副新的身體,重新出現。
這次的身體不帶傷了,可比剛才透明了許多,幾乎要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