闊别月餘,張南現在聽到前夫的聲音,還是禁不住犯膈應。
過去的那些不愉快,如同卡在喉嚨裡的魚刺,每回憶一遍,胃裡就翻江倒海。
就連她手裡握着的電話機,都被玷污髒了似的。
“用不了就對了,她自己心狠手辣傷害婉婉,這都是對她的報應!童建洲,以前我隻知道你不要臉,沒想到你這麼的沒下限!
你一邊灌輸孩子我到港城傍大款,一邊又把我跟你之間的糾葛告訴孩子,抹黑算計從我這裡拿到的錢,你花的就那麼心安理得?”
張南開口就是對前夫一通炮轟。
童建洲一直都打從心裡不願意離婚,就因為他知道,沒有錢,又帶着四個孩子的他很難再娶。
或者他也念着張南過去的好,懊惱那麼多年沒信任理解她,用疑心把她逼到了出軌的地步。
可是,當他聽見張南口中說出那麼多難聽的話,還誤解他,頓時自尊心難以承受,壓制不住壞脾氣。
“我承認我過去是有些不好,可我上對得起天地,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!背叛這個家的人是你,你指望什麼讓我在孩子面前幫你說好話?你在抛棄我們的時候,就對孩子有了虧欠,那就别怪孩子們怨恨!
還有,我打電話告訴你支票浸水,救沒打算要你的錢,隻是跟你說一聲,我跟孩子們就算窮死,餓死,上馬路上要飯,也不會再向你開口!”
童建洲一鼓作氣的大吼完,才意識到,自己在沖動之下,讓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更深了。
而這恰好如了張南的心意,隻聽,電話的那一端傳來冷笑。
“這樣最好,我還佩服你算個男人!沒别的事我挂了,但願你能說到做到。”
嘟嘟。
童建洲手握着聽筒,不斷回蕩的忙音,像是把他身上的力氣都給抽走了。
他手捂着頭,滑坐到了地上,手裡還攥着那張被水浸泡透了的支票,已經徹底被他揉的粉碎。
兩萬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