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逸珩挑了挑眉,看着她哭戚戚的可憐樣兒,深眸裡透着一絲狡黠。
“你是學醫的,該知道這樣的小刀割斷大動脈也不是什麼難題。”
沈佳眠呼吸一滞,濕哒哒的臉蛋上最後一絲血色全吓沒了。
她咽了一口氣,後背早已汗如雨下,抖着發顫的嗓門求饒:“我今年才23歲大少爺,你饒了我吧!我知錯了!你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”
宋逸珩見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輕,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。
到底沒再逗她,手起刀落,便在自己的左手食指留下一道口子,鮮血瞬間湧了出來——
“啊!你,你怎麼”
沈佳眠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,但護士的本職反應已經促使她伸出手,一把握住他受傷的手指。
“你幹嘛自殘?你這狂躁症也太吓人了,生氣起來自己都傷!”
“”
宋逸珩眯了眯眼眸,盯着她擰着眉頭嚴厲的神情,心裡有些異樣的情緒。
原來她是聽信了外界的傳言,認為患有狂躁症的他一生氣就會殺人?
明知道他‘會殺人’,居然還傻乎乎的關心他的傷?
這女人是真傻!
宋逸珩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,連他自己都沒發覺。
沈佳眠四處看了看,沒發現可以止血的,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狼狽的處境,無奈的歎聲氣。
“那個,傷口不是很深,你要不自己含一含?能止血!”
宋逸珩的眼眸深了深,語氣裡多了分邪氣。“我不會,你幫我含。”
男人的劣根基本都相同,喜歡調戲自己感興趣的女人。
但沈佳眠完全沒有聽出他在‘含’字故意加重的語調。
“我?”她有些遲疑的皺了皺,猶豫半響,才問了句:“那我幫你含,那你能不能不殺我?”
“”
沈佳眠見他不出聲,大眼巴巴的盯着他,眼神急切。
可這男人唯一露出來的雙眼,太深太冷,根本無從窺探到他的任何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