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頭到底,都很冷靜,也沒有哭。
回到家後,她拿了睡衣走進浴室。
十分鐘後,浴室門打開,沈佳眠穿着睡衣,頭上包着幹發巾,從浴室裡走出來。
像往常一樣,吹幹頭發,然後進房門上床,補覺。
原本以為并沒有多難過,但人一躲到被窩裡,眼淚就不受控的流了出來。
最後,壓抑的哭聲漸漸增大,被窩裡縮成一小團,哭到顫抖,哭到疲憊,最後沉沉睡去。
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好,夢裡薛黛那副嫌惡的面孔糾纏不止,那些尖銳刻薄的言語一直在她耳邊回蕩。
她很想捂着耳朵不去聽,可那些話還是像尖銳的針,不斷的往她心間上紮——
她又哭了,眼淚像止不住的泉水不斷從她眼裡湧出來,呼吸也越來越沉重,渾身發疼。
“眠眠,醒醒。”
耳邊忽然響起的低沉嗓音透着幾分急切,那麼熟悉,沈佳眠一怔,緊閉的雙眼掙紮着,廢了很大的力氣,終于勉強掀開厚重的眼皮——
模糊的視線裡,男人帥氣的臉龐離他很近,神情卻不是很好。
沈佳眠遲鈍的腦袋一時間轉不太過來,呆呆的看着他。
“眠眠,聽見我說話嗎?”
陸珩大手輕輕的撫去她眼角的淚水,他的手涼涼的,很舒服,沈佳眠貪婪的将自己的臉頰貼到他手心裡,迷迷糊糊的嘀咕:“好舒服,涼涼的”
陸珩皺眉,語氣心疼,“你在發燒,你得起來吃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