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放心,大哥已經好多了。”明宛惜安撫着,如今這種情形,母親必然要坐鎮侯府。
“韓府果然送了禮過來,先送到你祖母處,你祖母讓柳芯柔送了一部分過來的。”盧氏指了指放置在桌上的幾個禮盒,氣道:“我原是不收的,隻是你祖母已經收下,她還讓我也備一份還禮,送去韓相府。”
如果不是女兒一再叮囑她,若有事等她回來再處理,盧氏氣得當場就要去找太夫人了。
兒子差點死在溫、韓兩家手上,太夫人居然輕飄飄地就要讓她放手,她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母親,我去找祖母,讓她退了這份禮!”明宛惜道。
“還是我去吧!”盧氏擔心女兒。
“母親,我去!”在其他事情上,母親可以出面,唯有對上太夫人,母親有一種天然的弱勢,相比起來,她比母親更合适。
太夫人是貪婪,但也得有命收不是
下人禀報明宛惜求見,太夫人讓人傳她進去。
屋内,太夫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,全身放松,柳芯柔拿着美人錘,輕輕地敲打着她的後背、肩膀,替她松乏。
兩個人說說笑笑,看着心情都不錯。
見明宛惜帶着禮進來,太夫人臉色蓦地陰沉了下來,先發制人的道:“你母親怎麼敢得罪韓相府?收拾一下,一會讓你母親去韓相府賠個禮,這事就算是了了,你父親就要回京,眼下情形不明,正是需要有人幫一把的時候。”
“祖母是要用整個甯西侯府的命,給韓相府賠罪?”明宛惜悠然地反問道。
太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,氣得用力一拍桌子,“這幾年讓你在江南休養身子,沒把規矩學好,還左了性子。”
“祖母,韓相府要的是我們合府上下的命。”明宛惜故意危言聳聽,恐吓道,太夫人是貪婪,但她更愛惜自己的性命。
“你你胡說什麼!”太夫人氣地捂住了胸口。
“表妹,你怎麼可以這麼忤逆姑祖母!”柳芯柔急忙放下美人錘,嬌聲替太夫人出頭,指責明宛惜。
“和你有關?”明宛惜冷睨了柳芯柔一眼,不客氣地道,随即在太夫人怒斥就要出口時,又道,“祖母若是不信,這禮隻管收下便是!反正也就這幾天的事情,到時候我們一家子整整齊齊,一起死!”
話說完,轉身欲走,也沒多勸太夫人。
“等一下!”太夫人哪裡能讓她就這麼走了,明宛惜的話太可怕,她就算是再不相信,也得好好掂量掂量。
明宛惜依言停下腳步。
“你說說這份禮為何會要我們合府上下的命?”太夫人瞪着一雙昏濁的眼睛,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