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屬下看着封的,絕對不會錯!”小管事點頭。
“裝完後,就是算帳,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貨?”明宛惜沉吟了一下,繼續問道。
“是,這人手上除了流光紗,還有其他的料子,都很不錯,價錢也公道,屬下就一并購置了。”
小管事連連點頭。
這就是了,該是在看其他料子或者算賬的時候,把銀票插入已經裝好的箱子裡的。
之後再封箱,人多又亂,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點。
“你怎麼遇到這個富商的?不是以前的老客介紹的吧?”
“不是,就是屬下去進貨的時候,偶爾撞到了人,兩下裡一談,卻是正好。”小管事抹着額頭上的冷汗,道。
這話現在自己聽着都蹊跷起來。
“你能畫出此人嗎?”
“屬下不能。”小管事一臉苦笑,“但若是能再見到,屬下說不得能認一認。”
也就是說線索到這裡就斷了,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追尋到的,否則上一世也不會到父親死後才發現。
不過能認就行,小管事可以送人
再一次到别院的時候,明宛惜去了邊上的院子。
那天,睿王世子是抛出了誘餌的,明宛惜遲遲未接,現在想來,也隻有紀清瑭最合适。
他原本就是局中之人。
甚至這批銀票還可能就是他在追查之物。
紀清瑭身披一件玄狐大氅,站在廊下,寒風掠過,他略擡下颌,氅衣被風掀起一角,露出内裡深青織金衣袍,金線刺繡的螭紋在雪色中一閃而逝,擡眸間,眼神疏離微冷。
“明姑娘要見我?”
“侯府的鋪子,購得一批流光紗,方才去看過發現流光紗裡,有不少銀票!”明宛惜道。
“有多少?”紀清瑭淡淡的道。
“十萬兩以上。”明宛惜沉默了一下道,雖則隻是取了幾張看過,心裡已經計算過大緻的數量。
或者不隻是十萬兩,可能會超二十萬兩,銀票的數量極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