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栖,你幹什麼?你怎麼這麼傻?你怎麼能這麼傻,你若出事,讓我怎麼辦!”韓珏抱着“失而複得”的溫玉栖,眼眶急得發紅。
“夫君,此事鬧到現在,終究是因為我上錯花轎,若我死了,這事就算是過了!”溫玉栖擡眼看向對面椅子上的明宛惜,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,“明姑娘,求你放過溫、韓兩府吧,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看清楚上錯了花轎。”
所有的事情,她全擔下了,很是有情有意。
願意以一身了了所有的錯。
不隻是有情有意,還很有擔當。
這樣的女子和溫玉嬌又是完全不同的類型,韓珏又是心疼,又是憤怒,擡眼惡狠狠地瞪着明宛惜,仿佛明宛惜才是這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似的。
明宛惜還沒說話,靜和長公主已經開口了,以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口吻道:“這事不能再鬧下去了,這是要真的出人命了!先起來,今天這事我就做主了!”
下人扶起兩個人,讓他們重新落坐。
靜和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,伸手虛指了指溫玉栖:“你怎麼就這麼傻!”
溫玉栖伸手捂着胸口,低泣;“長公主,玉栖不願意您這麼為難,都是玉栖的錯,一切都歸于玉栖身上便行,玉栖願意一死以平甯西侯府之怒!玉栖不願意再苟活與世!”
“你們侯府真的要逼她死?”靜和長公主質問明宛惜。
“長公主,溫少夫人若真的一心求死,恐怕真的攔不住,撞柱子可以死,跳水可以死,自缢也可以死,甚至走過假山的時候還可能撞死!”明宛惜想了想,很認真的道。
裝模作樣,溫玉栖眼底的算計都要藏不住了,還一個勁地往柱子上撞,說是撞,腳下踉跄的過去,是當這滿廳房的下人都是死的不成!
不過,溫玉栖也的确厲害,在事情真相有了具體化之後,居然還鬧這麼一出,看似把事情都牽扯到她一個人的身上,實際上就是在逼甯西侯府退讓!
這話說得衆人都驚了,這意思是攔不住,随她去死了?
頓了頓之後,明宛惜又道:“溫少夫人是大哥的未婚妻,溫二姑娘要嫁的韓公子,溫少夫人以一個錯嫁之女,居然還占據了正室之位,把親妹妹從妻貶為妾室,這會在解決問題之時,又來說全是自己的錯,欲一死了之,就有點自欺欺人了!”
“若真有想法,早幹什麼去了?”
要死早可以死了,無需等到現在,現在這個時候,做戲的成分就多了!
溫玉栖沒想到明宛惜居然敢當着靜和長公主說這樣的話,臉色暴紅,身子搖搖欲墜,幾乎暈厥。
這不隻是把她的臉皮扯了下來,還往上踩上幾腳。
“不不是的,是是玉嬌的錯,玉嬌願意讓出正室之位,和大姐、珏哥哥無關。”溫玉嬌顫乎乎的開口,眼淚再一次落下,聲音顫抖得幾乎如飄飛的落葉,比起溫玉栖更多了幾分嬌弱無力。
同樣也是把事情一口擔下,拼命為韓珏解脫。
“不是,是我的錯!”韓珏身聲音暗啞的接了話。
“是我!”“不,是我的錯!”兩姐妹再一次開口,許是明宛惜的話起了作用,這會再看她們,衆人真的覺得作戲成分多。
靜和長公主用力一拍桌子,震懾全場:“都給我閉嘴!”
目光淩厲地落在明宛惜的身上,心底越發的惱怒,明宛惜這話固然是在說溫玉栖裝模作樣的自戕,那一直維護着溫玉栖的自己呢?聽起來就有些糊塗,不明辯事非了!
“長公主殿下,溫玉栖當着調停此事的長公主的面自戕,這是覺得長公主調停不了,還是對長公主的藐視?還請長公主殿下懲治溫玉栖,這若是讓人學了去,以後但凡長公主殿下治事,一個個地尋死覓活,可該如何?”
明宛惜說的義正詞嚴,靜和長公主氣得卻想吐血,眼神兇狠的瞪着明宛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