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用太夫人的名義送回到韓府。
那一日的禮之前沒有還,明宛惜特意的留了留,如今才正式退了這一份禮!這個時候韓府不敢和甯西侯府翻臉。
看着退回來特意裝在禮盒裡的簪子,韓母氣得胸口疼。
韓相目光落在這根簪子上,看了幾眼後,臉色陰沉地道:“向貴妃娘娘去請罪!”
“憑什麼?這是甯西侯府打碎的。”韓母急了,蓦地站了起來。
“這個時候不宜再生是非。”韓相留下這句話,起身往外院去了。
韓母氣惱不已,重重地坐了下來,臉色鐵青。
這簪子送過去,是準備在關鍵的時候,踩甯西侯府一腳的,沒成想諸事不順,如今這簪子又在這個時候送了回來。
“夫人,您别生氣,這簪子就是一個意外,貴妃娘娘不會怪責您的。”貼身婆子安慰道。
這簪子的确是一個意外,是韓母不小心自己摔的,貴妃賞下的,原本碎了就碎了,正巧要往甯西侯府送禮,韓母就順勢把這簪子放了進去,隔的時間越長,這事就越說不清楚。
到時候必然就是甯西侯府摔的。
“我也不是怕貴妃娘娘怪我,隻是這口氣忍不下來,這簪子正好可以再推一把,沒成想,這個時候把簪子給還過來了。”
韓母冷着臉道。
前事不成,後事又跟不上了,這個時候把簪子的事怪在甯西侯府,會讓人覺得韓相府是故意的,是在吃了虧之後,報複甯西侯府。
“夫人,侯府的那姑娘也該嫁人了。”婆子笑眯眯地暗示道。
“是了!明日,請東平伯夫人到府裡來賞梅。”韓母立時明白過來,冷笑一聲道,她早就打聽清楚,明宛惜要嫁的是東平伯世子。
東平伯剛出孝期。
“這簪子我縱然不能明着說是甯西侯府摔的,在她未來的婆母面前,還是可以說的!”
傳承的嫡長子,娶的必然要是名聲極佳的世家千金,東平伯夫人這樣的性子,又怎麼會喜歡明宛惜這樣的媳婦。
脾氣大起來連皇家的簪子都敢摔,這一次更是沖撞了靜和長公主,這種媳婦娶進門,可是要把全家都害得一起抄家滅族的。
“是,老奴這就去安排。”婆子心領神會。
甯西侯府在京城還有一處别院。
比明令景住着的那一處要小一些,一側靠着湖水,半開放式的别院,院子裡的有一個從外面的湖面截過來的小湖,其實就是一灣不大的湖水在别院裡。
别院這種東西,不會産出,隻會增加投入。
甯西侯府的這兩處别院,如果不是盧氏進門後經營有方,早就賣給他人了,如今能留下來,都是盧氏的功勞。
明宛惜今天過來是打算把這一處别院賣了。
已經找好了中人,就約在别院,先看院子,再說價。
明宛惜要的價格不高,地方又不錯,這一灣活水更是讓景緻生動了不少,這一帶别院還不少,基本上都是一些世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