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”床上的太夫人氣得臉色發白,伸手虛指了指明宛惜,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全。
“來人,請姑母回去!”明宛惜臉色一冷。
吉祥擋在了明彩菱的身前,手一伸:“大姑太太,請吧!”
“明宛惜,你敢如此忤逆不成?”明彩菱氣的臉色鐵青,又要沖過來打明宛惜,她回娘家從來都是被捧着的,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,想斥責誰就能斥責,哪怕是盧氏,在她面前也得低頭。
她可是太夫人唯一的嫡親的女兒,是這甯西侯府的姑太太。
隻有她嚣張的份,哪有盧氏母女敢逆她的意思、甩臉子給她看的。
明宛惜眼眸閃過一抹陰鸷,她也準備動手了
“好了!”太夫人終于開口,用力一拍床沿,氣道。
“母親,您看她”
“你閉嘴!”太夫人斥道,怒瞪了明彩菱一眼。
“母親”
“行了,你也别鬧了,我這身體現在也不行,哪裡還經得起你胡鬧。”太夫人又瞪了女兒一眼,伸手捂了捂頭,無力地閉了閉眼睛,“現如今侯府風雨飄搖,哪裡就經得起你們兩個這麼鬧。”
太夫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,又看向明宛惜:“惜惜,你也别跟你姑母鬧,她也是因為怕府裡有事,話才說得過頭一些,其心也是為了我們府裡好,她是我們侯府嫁出去的姑娘,我們不好,她也沒好處。”
這話聽着就是站在明彩菱一邊的。
“母親,我”向來驕橫的明彩菱沒全聽懂太夫人的維護,在甯西侯府,她向來自視甚高,被一個小輩這麼打臉,心氣不順得很。
“府裡發生的事情,你不清楚就不要胡亂說話,外面的傳言畢竟是傳言,終究不是真的!别聽了風就是雨的,知道你擔心,怕又惹出什麼大事,不過現在這事算是過去了,你侄子的身體也在慢慢好轉。”
太夫人這話明着是指摘明彩菱的,實則也是在替明彩菱解釋。
話說到這裡,雙方算是短暫地安撫住,不歡而散卻是肯定的。
明彩菱沒達到以往的效果,又見太夫人有維護明宛惜的意思,氣乎乎地離開了,明宛惜也借勢告退。
看着她們兩個人都走了出去,太夫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,神色頹然,眉頭緊皺。
“太夫人,您也别惱,事情總會過去的。”段媽媽一看她的樣子,就知道太夫人的意思,輕聲安慰道。
“怎麼養成這麼一副性子。”太夫人眼底厭惡。
沒指明誰,段媽媽卻是聽懂了。
“畢竟這麼多年沒養在身前,可能在江南那邊養左了性子,身邊也沒有一個長輩教養着,終究是差了點教養。”
段媽媽暗示道。
“如今這府裡卻得她支應着。”太夫人沒好氣地道,伸手又按揉了一下眉頭,“早知如此,當初就先不接她回來了,讓柔兒先管着府裡的事情也行。”
“太夫人的意思是想讓柔姑娘管帳?”段媽媽眼睛轉了轉,笑了。
她是太夫人的心腹,和太夫人是一個意思,更喜歡柔婉、聽話,懂事的表姑娘。
“太夫人,也不是全沒辦法!方才姑太太不是給了您一個機會嗎?”段媽媽暗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