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“許言沐!”
“他?”溫夫人道,這個許言沐在京城也算是個人物,許貴妃的娘家侄子,和二皇子是表兄弟,許家三代單傳,極是疼愛,許言沐又是一個混不吝的,之前的正室夫人才死,是自缢而死的,據說和許言沐很有些關系。
具體消息被壓制了下來,其正室夫人娘家也鬧過,後來就沒了聲音。
不過,這裡面有貓膩是肯定的。
事後,許家有意再娶,但不少高門世家并不願意嫁女,至于一些差的,許家又看不上,自此,許言沐的親事就耽誤了下來。
“母親可以先替我求一求婚事,若她答應是最好的,如果她不答應,那就讓她嫁給許言沐。”溫牧冷笑道。
“許府會同意?”溫母問道。
“許府自然是同意的,能娶帶這麼多嫁妝嫁過來的女子,就算名聲稍有些差,也不算什麼,最多下次娶一個好女子便行。”溫牧不以為然的道,顯然是清楚某些内情的。
“你和他還是走得這麼近?”溫夫人皺眉不悅地道,“我們是清貴之家,和他們這種勳貴人家是不同的,特别是他,名聲又那麼差”
“母親,兒子知道,兒子和他私下裡往來,并不會引人注目。”溫牧不以為然地打斷了溫夫人的說教,“母親,這事現在就由您去辦,許言沐這裡,兒子去說。”
敢委屈大妹妹,他就不會放過明宛惜的。
“好,我一會去試試。”溫夫人瞪了兒子一眼,還是同意下來。
溫夫人到甯西侯府的時候,帶着溫玉燕,那個叫翡翠的丫環也一并地綁了過來。
太夫人強撐着見了溫夫人。
“太夫人,這事就是這個丫頭鬧出來的,這丫頭和玉燕關系極好,以前是侍候玉燕的,我見她是個好的,就調了過來留在我院子裡,沒成想這丫頭居然覺得舊主受了委屈,一心想為舊主出氣,居然就鬧了這麼一出,還請太夫人原諒。”
溫夫人解釋道。
翡翠跪在堂上,用力地向太夫人磕頭:“求太夫人饒命,求太夫人饒命!”
“你是為舊主出氣?”明宛惜反問。
翡翠哭成了一個淚人:“是奴婢的錯,奴婢隻是覺得三姑娘委屈,三姑娘為此還病了,奴婢就想幫着三姑娘給明姑娘認個錯,也請明姑娘高擡貴手,以後不要再為難我們姑娘了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為難你們三姑娘了?”明宛惜嗤笑一聲。
“三姑娘從甯西侯府回來後就病了。”翡翠結巴了一下。
“溫三姑娘現在不是好好的嗎?不知道這病了又是從何說起?”明宛惜擡眼看向溫玉燕,“溫三姑娘要不要請大夫好好看看?”
之前是溫府假傳溫玉燕病了。
今天落水,也就是稍稍感染了風寒,卻不是之前的舊疾。
溫玉燕輕咬住唇角,頭低下,怯生生不敢回答。
“溫夫人,府上一會鬧出真假千金,一會又說回府就病了,城門前,府上大公子還攔着我們侯府的馬車,當着衆人的面,把馬車紮了幾個窟窿,不知究竟是何用意?還是覺得我們甯西侯府的臉最好打?”太夫人冷冷地開口。